2023年氣候突變轉捩點，必須趕急建設韌性社群

在以前的年頭四月依然是春季，但是今年踏入四月，香港氣溫飆升，各區高見30度，天文台的氣溫比1991至2020三十年平均四月氣溫高出四度之譜，街上行人揮汗如雨，無數家庭開動了冷氣機，完全是夏天景像，

我們的鄰居廣州根據氣溫指標宣布今年在3月23日正式進入夏天，是1961年以來廣州最早的夏天，常年入夏的日子是四月中，今年早了二十多天。當然熱的不只是香港、廣州，而是全球都熱，還一年比一年熱，一句到底：世界變！

2023年全球的熱人人都知，不過究竟有多熱就恐怕不是人人都知了，以下向大家介紹情況。

2023年全球氣溫破紀錄地破紀錄

根據歐盟的歌白尼氣候變化服務中心 Copernicus Climate Change Service （C3S）4月發表的報告（註1），今年（2024年）三月是連續第十個「有史以來最熱的月份」，二月全球平均氣溫比指定的工業化前參考期（1850 年至 1900 年）2月的平均氣溫高出 1.77°C，三月則高出1.68°C。大家注意：2015年巴黎氣候峰會各國政府聲稱會額外努力嘗試把升溫控制在1.5°C範圍，可惜各國政府往來交涉空談了八年，1.5°C這條防線已經從去年7月起在「月」的尺度突破了！（最新消息：四月是連續第十一個月「有史以來最熱的月份」。）

圖1  1940年1月至2024 年3月的全球表面氣溫月平均值距平 (°C) 
沒有標記的年份從棕色（1940 年代）到灰藍色（2020 年代）

過去十二個月（2023年4月至2024年3月）的全球平均氣溫成為有記錄以來最高，比工業化前高出1.58°C，因此1.5°C這條防線甚至在「年」的尺度也突破了。（最新消息：2023年5月至2024年4月十二個月的平均氣溫比工業化前高出1.61°C，再創新高。）

二月上半月全球每日平均氣溫異常地高，連續四天（2 月 8 日至 11 日）比同期參考水平高出 2°C，而巴黎氣候峰會訂定的目標是把升溫控制在2°C範圍，因為超過2°C則人類的生存將面對嚴重威脅，2°C這條界線已經在「日」的尺度突破了！

令氣象人員極度擔心的是：2023年的月份平均氣溫自6月起除了屢破紀錄，更出現「破紀錄的破紀錄」現象，C3S的圖表展示1940至今的每月全球平均氣溫，垂直標尺的數字是相對工業化前參考期數字的距平值（即是高出平均多少度），不難看到2023年7月至12月的高溫比舊紀錄都高出達半度之譜，而過去八十年整體才上升了約一度，即是平均每年升高0.0125°C，半度是這個數字的40倍，情況相當於跳高每次破紀錄平常都只是增加1 cm，而忽然來了一個增加40 cm的新紀錄，令人震驚！

來到這個地步，不用讀過科學的人都能夠感受到2023年的氣候大有蹊蹺，至於氣象學家看了數據就真的恐懼2023年是氣候突變的轉捩點。

南冰洋的警號

不過還有一個現象更觸動氣象人員神經。2023年南冰洋每年最大海冰面積（南半球冬天，即北半球夏天，通常9月初）出現斷崖式下跌，圖2 展示8月份海冰面積的歷史數據，1979年開始有衛星觀察以來，面積大致在17.5和18.5百萬平方公里左右徘徊，但是2023年一下子跌到15.5百萬平方公里，跌幅遠超過往的年際波動，事非尋常。

圖2  南冰洋每年8月海冰面積（單位：百萬平方公里）來源：US NSIDC

氣象學家一般認為：由於南冰洋完全圍繞南極洲，南半球極地的氣候是相對穩定的﹕幾十年來就算在人為氣候變化的背景下，南極洲和南冰洋的冰雪情況似乎都守得住和變化甚少，2023年出現的突變，反映氣候變化越過了某個臨界點，終於擊破穩定狀態，逼使南極洲和南冰洋的冰雪融化，由於露出的海水吸收的陽光能量比以前多，因此熱到冰融的後果竟然是氣候更熱，實在不堪切想！

進入未知領域

最新的科學報道指出，雖然目前的氣候模式「知道」地球正在變暖，但是卻無法事先預測2023年觀察所見的巨大升溫幅度，更可怕的是努力了幾個月，至今科學家仍然未能找出預測失敗的可信原因。相關科學家承認2023 年對氣候科學家的預測能力的考驗是歷年最嚴峻的，對於無法預測大幅升溫「感到無能為力 (humbling)，也相當擔憂 (worrying)」，並且表示「若果目前的異常持續到8月，則地球可能進入了未知領域」（註2），即是發生了的事情超出了我們目前的知識範圍。

韌性社群 公平過渡

面對2023年的全球高溫和今年本地提早入夏，所有人尤其是參與制訂公共政策的領袖人物和社會精英，必須認真留意2023年可能是氣候突變的轉捩點，以及氣候變化加速，以前被列為「低概率、高衝擊」的氣候災難，愈來愈接近成為避不了的情景，必須進入公共政策規劃視野，保障人民的安全。

事至如今，政府和公共人物千萬不要再懷疑氣候變化是「環保分子講來嚇人的故事」，必須接受科學，居安思危，好好籌劃備災方案，應對酷熱、雨災、風災、海水上升的直接安全威脅、以及深入了解種種連鎖反應，如糧食供應、能源安全、食水安全、疾病變異等等帶來的社會安全憂患，早作整體準備，目標是建設安全的「韌性社群」，災害來時減少損失，災害過後盡快反彈復原。

以總體視野建立韌性社群，內地的步伐比香港快，2016年發改委已提出《城市適應氣候變化行動方案》（註3），2023年實行氣候適應型城市建設試點（註4），內容不只是香港慣常的土木工程單一面向，而是統合廣泛多元領域，強調綜合適應行動和全社會廣泛參與，還包含城市生態系統服務、基於自然的解決方案、生態減災協同增效、將生物多樣性保護融入城市規劃等先進概念，不把生態與發展對立，思維水平遠遠領先，鼓勵香港政府認真學習。

為了減緩氣候變化，全人類包括香港不得不在2050年前完成「零碳過渡」，但是過程牽涉到社會和經濟的根本性改變，非常複雜，工種有變化，能源和糧食價格則難免有大幅波動，基層市民恐怕難以適應，生活將會有一段頗為難捱的日子，懇請政府關心基層市民未來面對的挑戰，未雨籌謀，組織好對他們的支援，按目前世界流行的術語講，我們必須努力做到「公平過渡」。

進入政策思維核心？

為了人民的福𧘲，政府既要投資「備災」，包含工程和社群建設，也要避免增加本來沒有的氣候風險（例如遲早水淹的人工島），相關的政策籌劃工作跨界別、跨範疇、跨學科，非常繁重，沒有高層次機構統領不可能成功，我們另一個鄰居新加坡早於2010年在總理辦公室內設立國家氣候變化秘書處，制定和實施新加坡應對氣候變化的國內和國際政策和策略，反觀目前香港的氣候變化專員附屬於環境生態局，沒有足夠高度作出全港性政策倡議，相形見絰，推動減碳議程難免捉襟見肘、步履艱難。

此刻香港見到的局面，是大家依然在忙眼前的狹義「經濟發展」，氣候變化位處政策籌劃的邊緣，各個政策局少見注視氣候變化帶來的種種重大風險和自主作出相應對策，更有甚者是重大規劃忽視氣候風險，如人工島建在大海中央、新田創科園區建在河口洪泛平原等等，都教氣象人員膽顫心驚。

今時今日，迫切需要應對氣候變化是普通常識，但是甚麼時候才能夠進入香港政策思維的核心？

 註1     Copernicus Climate Change Service: March 2024 – 10^th consecutive record warm month globally.  9 April 2024.  https://climate.copernicus.eu/march-2024-10th-consecutive-record-warm-month-globally

註2     Nature, 19 March 2024: Climate models can’t explain 2023’s huge heat anomaly — we could be in uncharted territory.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4-00816-z 

(a)   ”It’s humbling, and a bit worrying, to admit that no year has confounded climate scientists’ predictive capabilities more than 2023 has.”

(b)   “If the anomaly does not stabilize by August — a reasonable expectation based on previous El Niño events — then the world will be in uncharted territory”

註3     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2016年2月4日：關於印發城市適應氣候變化行動方案的通知  https://www.ndrc.gov.cn/xxgk/zcfb/tz/201602/t20160216_963584_ext.html

註4     生態環境部辦公廳等，2023年8月25日：關於深化氣候適應型城市建設試點的通知    https://www.mee.gov.cn/xxgk2018/xxgk/xxgk05/202308/t20230825_1039387.html

就新田科技城創科園區佔用濕地事致行政長官信

 

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

李家超先生

 

尊敬的李先生：

新田科技城創科園區佔用濕地

涉嫌違背《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

及導致國家違反《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

謹向閣下通報兩件與「新田科技城」有關的事情，其一是特區涉嫌違背與內地簽訂的協定，其二涉及國家公約在香港的執行及潛在可能導致國家違反相關《公約》條款。

（一）「新田科技城創科園區」佔用大片濕地和填埋大片魚塘已經惹起內地關注，4月13日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簡稱“中國綠發會”）在微博談論「新田科技城」佔用濕地和直接填埋其中90公頃，表示「明顯違背《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中“加強濕地保護修復”和“開展濱海濕地跨境聯合保護”的要求，希望相關部門重視並加強濕地保護」，以及「@國家林草局  @自然資源部」（註1），傷害濕地的規劃已經驚動了內地部門。

（二）把二百多公頃原本的「濕地保育區」及「濕地緩衝區」改劃為「創科園區」，既削減「米埔-內后海灣拉姆薩爾濕地」（簡稱「米埔濕地」）動物的覓食和棲息空間，又引入大量工業活動，加上「新田科技城」預計遷入約15萬人口，將增加對米埔濕地的多元干擾，三者都改變米埔濕地的生態特性，按《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第3.2條（註2），國家必須立即通知《公約》辦事當局，但是目前未見特區政府知會國家自然資源部，如果此時城市規劃委員會通過有關規劃申請，將有以下後果：

a.     未能讓中央人民政府「盡早獲悉」項目對米埔濕地的潛在影響

b.     中央人民政府未能「立即通知」《公約》辦事當局

會導致國家違反《公約》3.2條的規定，破壞國家聲譽。

對於以上兩點，我在致城市規劃委員會的意見書有較詳細的闡述，副本見附件，也可在以下連結閱讀：https://tiandiyouqing.blogspot.com/2024/05/blog-post.html。

新田科技城創科園區佔用濕地，涉及特區與內地隣近地區的協定和國家對國際公約的莊嚴承諾，敬希行政長官飾令相關政策局及該管部門準確理解和貫徹執行「一國兩制」下特區應盡之責任，及早與內地對口單位尤其是自然資源部仔細溝通，說明新田科技城項目之下濕地將有甚麼改變，讓國家該管部門有機會審視及提出符合《公約》條款的合適跟進方案，在此之前，特區應暫緩城市規劃委員會審批相關規劃申請，否則涉嫌凌駕國家執行《公約》之權力及在國際上為國家造成尷尬。

由於事涉一國兩制及國家與《公約》的關係，本函謹抄送中聯辦及外交部駐港公署。

林超英（註3）

2024年5月6日

 

副本送：        

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鄭雁雄主任

外交部駐香港特別行政區特派員公署崔建春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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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是國務院批准成立的全國性公益公募基金會，國家一級學會，也是2016年《慈善法》實施以來，全國首批認定公募資格的16家慈善組織之一，地位崇高。微博原文：https://m.weibo.cn/status/5022691565764891               

註2     《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第3.2條：「每個締約國應作出安排，以便盡早獲悉，由於技術發展、污染或其他人為干擾，列入《目錄》的其領土內的濕地的生態特性經發生變化，正在變化，或有可能變化。有關這類變化的情況應立即通知負責第8條規定的常務辦事處的組織或政府」，其中「應立即」英文版是 “shall be passed without delay”，法律文件裏的 “shall”是「必須」的意思。

註3     本函以個人名義發出。曾任香港天文台台長、中國氣象學會及中國鳥類學會理事、香港氣象學會主席、香港中文大學地理與資源管理學系客座教授，現為香港觀鳥會榮譽會長、香港鄉郊基金主席。

就新田科技城向城市規劃委員會提意見書 - 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角度

 

致：城市規劃委員會

由：林超英

日期：2024年5月2日

新田科技城  OZP No. S/STT/1

1.     此次規劃牽涉取消151公頃土地「濕地保育區」地位及取消97公頃土地「濕地緩衝區」地位，用作興建「創科園區」，工程包括填埋魚塘89公頃。

毗鄰「米埔-內后海灣拉姆薩爾濕地」

2.     城市規劃委員會請注意：該二百多公頃土地毗鄰「米埔-內后海灣拉姆薩爾濕地」（以下簡稱”米埔濕地”），使用米埔濕地的鳥、獸、魚、蛙、蛇、龜、昆蟲等經常遊動到這裏覓食和棲息，部份甚至在這裏繁殖，突出的動物有水獺，鳥類則有數萬隻在東亞-澳大利西亞鳥類遷徙路線上往來的鳥類，其中包括國際及國家重點保護物種，因此兩片土地組成一個整體的生態系統。

3.     以下圖片展示2024年2月兩隻帶有衛星追蹤器黑臉琵鷺的位置資料，確認受保護的黑臉琵鷺會到新田、落馬洲、蠔殼圍等地魚塘覓食和棲息。

來源：香港觀鳥會

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適用

4.     中國於1992年成為《拉姆薩爾國際重要濕地公約》（下稱”《公約》”）締約國，米埔濕地於1995年成為《公約》下的國際重要濕地，多年來是內地濕地保護工作者的學習對象。

5.     香港特別行政區作為中國一部份，必須配合國家遵守《公約》規定，保護米埔濕地及其生態系統。

6.     城市規劃委員會請注意《公約》第3.2條：「每個締約國應作出安排，以便盡早獲悉，由於技術發展、污染或其他人為干擾，列入《目錄》的其領土內的濕地的生態特性經發生變化，正在變化，或有可能變化。有關這類變化的情況應立即通知負責第8條規定的常務辦事處的組織或政府」，其中「應立即」英文版是 “shall be passed without delay”，法律文件裏的 “shall” 是「必須」的意思。

7.     改劃二百多公頃土地原濕地保育區及濕地緩衝區，削減米埔濕地動物的覓食和棲息空間，再建成「創科園區」，引入大量工業活動，加上「新田科技城」預計遷入約15萬人口，將增加對米埔濕地的多元干擾，三者都改變米埔濕地的生態特性，《公約》第3.2條適用。

8.     假如城市規劃委員會在香港特區政府把本項目通報中央人民政府之前通過規劃申請，將有以下後果：

a.     未能讓中央人民政府「盡早獲悉」項目對米埔濕地的潛在影響；

b.     中央人民政府未能「立即通知」《公約》辦事當局；

引致國家違反公約要求，影響國家的國際聲譽，後果嚴重，無法想像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國家保護濕地的決心

9.     國家在保護生態尤其是濕地方面非常進取，2018年為了保護濱海濕地，除了黨政軍三方共同批准的國家重大戰略項目外，全國省市不得圍填海（濕地包括水深不超過6米的水域），2021年底通過濕地保護法，十四五規劃第三十七篇明確全面保護自然岸線，整治修復濱海濕地2萬公頃，粵港澳大灣區列為重點地區之一。

10. 2022年11月《公約》第14屆締約方大會在武漢舉行，中國是主辦國，習近平主席致辭稱：「我們要推進濕地保護全球進程，加強原真性和完整性保護，把更多重要濕地納入自然保護地，健全合作機制平台，擴大國際重要濕地規模」，更宣布「保護4條途經中國的候鳥遷飛通道，在深圳建立 “國際紅樹林中心” ，支持舉辦全球濱海論壇會議」，展示了中國對領導全球濕地保護工作的決心和擔當，城市規劃委員會請尤其留意「原真性和完整性保護」、「擴大國際重要濕地規模」和「保護4條途經中國的候鳥遷飛通道」三點。

11. 2023年2月深圳福田紅樹林保護區升格為拉姆薩爾濕地，結合米埔濕地，令內后海灣濕地成為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路線上的關鍵候鳥棲息和補給基地，2023年9月國際紅樹林中心正式落戶深圳，成為濕地國際合作機制平台，兩者都是深圳落實習主席國際承諾的具體舉措。

12. 國家正在全球層面推動濕地保育，處於國際領導地位，「米埔-內后海灣拉姆薩爾濕地」是大灣區以至全球久負盛名的國際級重要濕地，是國家保護濕地事業的國際品牌，新田科技城項目大幅削減魚塘濕地及引入對米埔濕地的種種不利因素，同時也影響福田濕地，與國家的國際承諾背道而馳，如果被外國勢力借用來抺黑中國領導全球保護濕地的努力，損害國家聲譽，責任誰負擔得起？

13. 城市規劃委員會請注意：新田科技城佔用大片濕地和填埋大片魚塘已經惹起內地關注，4月13日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簡稱“中國綠發會”）在微博談論「新田科技城」佔用濕地和直接填埋其中90公頃，表示「明顯違背《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中 “加強濕地保護修復” 和 “開展濱海濕地跨境聯合保護的要求“ ，希望相關部門重視並加強濕地保護。」，以及「@国家林草局  @自然资源部」（註），傷害濕地的規劃已經驚動了內地部門，向中央人民政府通報不可能再拖延。

建議

14. 任何潛在影響米埔濕地的事都受《公約》制約，是國家的事，尤其是事涉二百多公頃濕地保育區和濕地緩衝區，不得以「兩制」之名香港說了算，謹鄭重建議城市規劃委員會暫緩處理此項規劃申請，等待特區政府向中央人民政府通報本項目內容及對米埔濕地的潛在影響，得到批覆在公約框架下處理本項目的合適方案，才是審議的時機。

（註 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是國務院批准成立的全國性公益公募基金會，國家一級學會，也是2016年《慈善法》實施以來，全國首批認定公募資格的16家慈善組織之一，地位崇高。微博原文：https://m.weibo.cn/status/5022691565764891）

林超英